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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只是看了个名字,别人就觉得我是个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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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对于不同的姓名会有不同的看法吗?

林江仙,叹之者不能尽乎斯美,咏之者不能畅乎斯弘。

这是我 12 月 4 日发布的问卷…关于大众姓名观的调查(已关闭)

截止到 12 月 19 日 17 时的一期统计结果及分析已更新完毕。

答案内截图全部为 png 格式,流量控请放心阅读。

 

先上与题目直接相关的部分,人们对姓名的直观感受。

第 27 题列出了“王亚铭、刘梓硕、杨宏国、李海亮”四个男性姓名,让大家选择这四个中哪个是身材肥胖者。

结果令人发指,64.86% 的人选择了“杨宏国”,只是看了个名字而已就认定胖子是他。

当然这个还不是最离谱的,第 29 题列出了韩小琳、刘博文、王文君、郝景睿四个姓名,让大家选择哪个是智力水平最高的一个。结果是……

70.27% 的人选择“郝景睿”是最聪明的那个。但是,这个也不是最离谱的。

且看第 35 题。

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列出“李毓秀、李云秀、李秀兰、李秀瑾”这四个都带“秀”字的名字,提问大家其中哪一个是来自乡村的,于是出现了以上结果,94.59% 的人认为李秀兰最有可能来自乡村,没人认为李毓秀和李秀瑾是土生土长的乡下人。

都带一个“秀”字,给人带来的印象差距竟然这么大。

还有一个比较离谱的,就是第 38 题,问的是“吴宇豪、李天放、刘禹伯、陆修文”四个人里哪个是性格最内向的一个,结果是……

89.19%的人一致选择“陆修文”,而且有认为“吴宇豪一辈子也不可能得自闭症”的趋向。

我知道有些人关注的不是上面这些无聊的问题,那就加些有聊的。42 题提问的是“孟嘉涵、孟秀英、孟婉池、孟思瑾”这四位姑娘谁最漂亮。28 题提问的是“杨泰源、孙文俊、王籽博、吴卫权”这四个人里谁是小土豪。

这两题的结果没有上面那几个那样明显,但仍然能反映出大众取向。51.35% 的人认为孟婉池在前四个人中是最美的,51.35% 的人认为杨泰源在后四个人中是家境最富有的。而且从第 42 题看,孟秀英这个名字受到了鄙视,以至于没有人认为这是一个美女的名字,不过在生活中这怎么可能。

再看第 36 题,问的是哪个女孩出自书香门第,四个名字分别是“郑祎琏、郑丽华、郑柏如、郑可心”。

结果出现分化,但依然明显,绝大多数人都选择了郑祎琏和郑柏如这两个名字,认为这两个最可能出自书香门第。

同样的情况还出现在第 40 题中。第四十题调查的是”张海成、张海涛、张海亮、张海山“这四个中哪个是最富有才学的一个。

结果各有 43.24% 的人选择的张海成和张海山,认为他们最有才。张海涛和张海亮莫名其妙地被大家判断为不学无术者。

以上这些都是各选项结果间形成鲜明反差的题目,其实本次调查考察了相当多的题目,其中自然有选项结果反差不够鲜明的题目,然而虽说不够鲜明,却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例如 37 题,提问谁是生活自理能力最差的一个,每个选项都有 10% 以上的人选择,但“杨璐璐”还是拉出第二名“楚小珍”一倍的差距,48.65% 对 24.32%,具有一定参考意义。

还有 39 题,让大家在“张洪亮、张允徽、张豫让、张益谦”四个里选择性格最自卑的一个。

结果 40.54% 的人选择了“张豫让”,目测是从“让”字判断的,可是,豫让是先秦著名刺客好不……人家哪有那么自卑……虽说从意境上看,张允徽是最蔫的一个,不过还是有很多人按字义判断了。这些情况导致了选择结果的分化,使得此题的选择取向并不明显,对大众选择取向的参考性不强。

上面这些提问的都是非常不靠谱的问题,让人们仅从名字判断一个人的性格、特征和经历,并没有涉及现实因素。即使这样,大多数题目都显示了较强的选择取向性。而一旦涉及现实因素,这种选择取向性会更为明显。本次调查中设计了一些题目让受调查者选择几个名字中最具有时代 / 地域 / 民族特征的一个,结果都较为鲜明。

根据这些调查结果,我们可以推测,人们对姓名是有偏见的,在看到一个姓名后,人们会不自觉地联想,对这个姓名形成一个意象。这个意象有可能符合现实,有可能只是臆测,然而,不同人对相同姓名的印象经常是相似的。也就是说,人们对于不同的姓名是有不同的看法的,而且不同人对同一姓名的看法很可能是一致的。

但必须承认的是,本次调查的主要部分还是非概率抽样,而且选择题的形式也具有一些局限性,只能作为判断的参考,这种参考并不完整,需要一些后续的调查继续补充,但鉴于目前并没有做详细调查的条件,我们还是暂时以此结果为主要参考。期待二期调查结果和后续调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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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完整的调查结果及分析,一期调查截止到 2014 年 12 月 19 日 17 时,收到 37 份答卷,样本全部有效。

受调查者中男性 14 人,女性 23 人。

37 位参与者的年龄在 17 岁至 30 岁之间(1984-1997),其中出生于 1993 年至 1995 年的人数达到 22 人,占总人数的 59.46%

参与者的籍贯覆盖安徽、北京、福建、广东、河北、河南、湖北、湖南、江苏、辽宁、山东、上海、陕西、四川、天津、浙江,其中福建和天津人数最多,分别为 5 人,暂无海外参与者。

参与者以汉族为主,占 97.3%,仅有一名满族参与者,暂无其他民族人士及外籍人士参与。

母语方言以普通话为最多,占 38.89%,另外涵盖到官话、晋语、吴语、徽语、湘语、闽语、客家话。粤语、赣语、兰银官话、非汉语母语者暂时缺乏样本。

根据题目设置,参与者反映家庭经济水平以小康为主,暂无家庭经济严重困难人士参与。

本次调查还涉及家庭成员的文化水平,但题目设置有失误,表意不清,可能导致受调查者误解,统计结果真实性存疑。

受调查者中,来自农村的 5 人,占 13.51%;小城镇 6 人,占 16.22%;三、四线城市 12 人,占 32.43%;二线城市 8 人,占 21.62%;一线城市 6 人,占 16.22%。暂无海外人士参与。

总的来看,一期调查的样本来源并不全面,缺乏中、老年人士的参与,缺乏来自少数民族人士和海外人士的样本,男女比例略失衡,调查结果具有一定可靠性,但不足以直接拿来证明问题。从这些方面来看,我们不妨缩小题目,将一期调查看作一个试探性的中国内地青年互联网用户的姓名观调查。

样本来源分析到这里,下面是正文部分……

第一部分以十个小题目调查了受访者的基本姓名观。

首先我们调查了人们对自己姓名的认可情况,其中 59.46%的人士对自己的姓名表示满意。值得注意的是,在家庭条件选择温饱的 9 人中,5 人对自己的姓名不满意。在来自农村的 5 人中,有 4 人对自己的姓名不满意。女性对自己姓名的满意比重 65.22% 比男性的 50% 高。而 2 位由算命先生拟名的受访者都对自己的姓名不满意。

在对 15 名不满意自己姓名的人士的进一步调查中,46.67% 的人认为自己的姓名太俗气,33.33%的人认为自己的姓名与性别不符。

在所有受访者中,名字由父母拟定的占大多数,比率达到 62.16%,其次是由祖辈所拟,占 18.92%,姓名由算命先生所拟的仅有 2 人。

在“你喜欢怎样称呼同龄人”这个问题上,37.84%的人选择称呼本名,59.46% 的人选择称呼绰号。而在称呼绰号的理由中,“显亲切”占到多数,达 75.68%

第二部分以五个题目简单调查了大家对姓名知识的了解。

这五个题目都是有明确答案的,从 11 题到 15 题的准确率分别是 21.62%(五选一)、18.92%(六选一)、48.65%(以下四选一)、62.16%、10.81%……

我可以说这个结果惨不忍睹么……

可见即使受访者的平均文化水平已经不错了,但很多人对姓名知识的了解还是比较匮乏,对这些知识仅停留在印象层面,没有深入了解。不过没关系,了解了也没什么大用,只是涨知识。

第三部分和第四部分是本次问卷的主干部分,我结合到一起分析,分成构成姓名的各个要素来说。

  • 音韵 / 字形 / 字义

从结果来看,绝大多数受访者对音韵、字形、字义都有所考虑,但总的来看,多数人还是首先考虑字义(56.76%),然后再考虑音韵和字形的问题(不足 50%),这在前一部分的题目中也能反映出来。

16、17、18 三个题目主要调查的是字形倾向,其中 16 题的统计结果比较符合字形审美预期,选择对称结构的“王千亦”和“王谦亦”的占到 67.57%,仅有 5 人选择了脚重头轻型的“王千懿”。(姓名小知识:王姓起三字名最后一个字不宜太复杂

不过大家的审美情况在第 17 题发生了变化,四个选项均匀分布,都有 8-11 人选择,不具有对称性且笔顺混杂的姓名的“韩梓元”仍有 27.03% 的人选择。

情况在第 18 题又发生了根本性转变,字形杂乱型姓名“林咏泰”成为了第一选项,共有 48.65% 的人选择。而字形完美的“林永泰”有 40.54% 的人选择,不及前者。在这次选择上,很多人以对“咏”字的偏爱淡漠了对字形美感的默契。(姓名小知识:林姓起名的第二个字不宜为左右结构的字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人们在音韵、字形、字义中更偏重字义,但这种偏重并不绝对,而是一种综合考量中的偏爱,具有独特意义的文字往往能令人眼前一亮,使人暂时忽略对字形美感的感知。

不过 16、17、18 题仅仅是简单的选择,实际上,人们还是偏爱那些“综合性能”良好的名字。

在这个题目的调查中,音形义完美结合的“刘允熙”和简洁明快而又具有文字美感的“刘云青”脱颖而出,碾压了众多答案。“刘采薇”则排名第三,字义相当不错,音韵和字形也没有影响,拼不过“刘允熙”的原因或出在较为大胆的“采”字上。而其他姓名鲜有问津的原因或是显得庸俗,或是音韵字形的别扭程度盖过了字义(刘明睿)。

所以总的来看,59-61 题的结果较为符合受调查者的实际想法,较多人首要考虑的是名字的字义和涵义,其次是音韵,再次是字形,但后两者仍然具有一定重要程度,人们会在较高的要求下进行综合考量。

  • 简易度 / 格调

大家的选择是,简易度适中(75.68%)、典雅(83.78%)、可出现常用于起名的生活罕用字(62.16%),从这个结果看,诸如“馨、玥、昱、轩”这些字还是被多数人认可的,可以在搭配不流俗的情况下接受。

以 23 题为例,”泉“字是一个百搭字,能够搭配不同的字,在不同的名字中显现出迥异的风格。看到”薛大泉“,人们往往会联想到一个豪爽的八尺大汉,不过可惜的是,我的受调查者不太喜欢通俗的名字,所以”薛大泉“自然也是被宠爱最少的那一个。另外三个名字中,”薛绍泉“是一个较为正统的名字,”绍“多用于家族字辈,整体感觉较为朴实、勤恳,又不失格调。“薛映泉”是这三个名字中最有意境的,“映”字不常用于起名,放到不对的名字里会造成各种悲剧,但和薛姓和泉字搭配简直不能更完美。“薛馥泉”这个名字则是由“馥”字挑起了格调,“馥”的浓郁香气似乎完全掩盖了泉字的市侩气息,使这个名字的比格大增,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名字的音韵效果一般,而且从字形来看左半部分太挤。

从结果来看,薛映泉和薛馥泉不分伯仲,都受到较多人认可,从他们与薛大泉的比较看,似乎人们在简易和典雅中更倾向于选择典雅。

不过仅从 23 题分析过于绝对,我们还需要参考 24 题的结果。在 24 题中,更多人选格调一般的“刘允熙”。对比“刘采薇”来看,用字常见、风格朴实、具有现代性是“允熙”较大的优势。而对比“刘嘉悦”和“刘可涵”而言,“允熙”又不显得流俗,格调高出一截。

22 题是一个设置比较失败的题目,“苏幕遮”碾压了他者,不过还是有一小部分参与者觉得“苏幕遮”的格调不是优势,选择了个性鲜明的“刘洋河”和颇具意境的“洪霞霏”。

还有 21 题,人人都知道有些姓氏不太好起名字,但相比琅琅上口的“牛倩依”,人们还是选择了更有格调的“牛嘉卿”和“牛之卉”。值得注意的是,“牛之卉”是一个用字非常简单的名字,总共只有 12 画,但却得到了很多人的偏爱,形成了与“薛大泉”完全不同的效果。其实这一结果也颠覆了笔者对难起名姓氏名字的印象,笔者原以为强劲的姓氏只适合刚健或者俊俏的名字,没想到婉约型和清新型也有如此多的受众。由此看来,姓氏的存在感并不是那么强,除非是那些特别诡异的姓氏。

从这些调查可以看出,人们对姓名简洁和高雅的需求经常是矛盾的,在更多条件下,人们会为了追求高格调而放弃简洁性,不过也有一些灵光一闪兼具简洁和典雅的妙笔。从现实中来看,受欢迎的名字中,最常见的是一个简单字配一个升华格调或者构建意蕴的字。另外高格调名字有时还涉及典故,但不必要,这个之后会细谈。

使用两个常用于起名的复杂字也能配出较好的效果,但要注意搭配,避免流俗和蹩嘴。使用简单字配出优美姓名的情况比较少见,但一旦成型便是绝妙之笔,介于这种情况过于少见,很多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种又简单又有格调的名字,所以还是起名常用复杂字占大市场。

  • 风格

在问卷中,我设计了一个题目调查了一下大家喜欢哪种风格的名字。

题目是九选二,出现了以上结果。高达 59.46% 的参与者选择了“儒雅”。‘婉约”、“谦和”、“朴实”三项各获 10 票支持,其他五项支持较少。

笔者的第一反应是这个结果可能和女性参与调查者较多有关,于是我查了下所有女性参与者的投票结果。

结果发现除“婉约”选项女性选择比率明显较高外,”儒雅“、”谦和“、”朴实“这三项的女性选择比率都与整体性别比相近,并没有起到决定作用。此外,”可爱“一项暂时无男性选择,”昂扬“一项暂时无女性选择。

再看 46 题

“李浩男”高居榜首,成为列表中最不受欢迎的女性名字,不支持率高达 78.38%。排在第二名的是“李淑芬”,不支持率为 56.76%。另外两个不太受欢迎的名字是“李紫薇”和“李露茜”,分别有 40.54% 的人表示反感。最不引人反感的名字是“李晓涵”和“李芷溪”,分别只有三人反感。

第 47 题调查的是不受欢迎的男性名字。

第一名为“黄永帅”,有 62.16% 的人表示反感。第二、三名分别为“黄大鹏”和“黄敬业”,分别有 51.35% 和 48.65% 的人反感。“黄宛瑜”和“黄龙升”排在四、五位,也占有一定比重,最不引起反感的名字是“黄恩泰”,仅有两人表示反感。

从 46、47 两题的统计结果来看,人们普遍反感的姓名一般包含俗气、装 X、反性别的特征。但相对男性,人们更反感女性的反性别姓名;相对女性,人们更反感男性的装 X 型姓名。根据之前的调查推测,这可能与众多人士对儒雅、婉约风格的偏爱有关,一些人对婉约风格的强烈喜好抵消了他们对某些男性姓名的反性别认知,而他们的这一喜好又加剧了他们对女性反性别姓名的厌恶。至于人们对俗气姓名的反感,也不能笼统论之。前两题中,”李淑芬“、”李晓涵“、”黄一伟“、”黄大鹏“都是较为常见的名字,但从结果看,”李晓涵“、”黄一伟“这种庸而不俗的名字并没有招致很多人反感,与”李淑芬“和”黄大鹏“形成了鲜明反差,这种反差形成的原因很难解释,说是历史遗留问题或者大众认知局限虽可,但理由不充分,且留到以后再探究。

另外在本次调查中,人们对戾气较重的姓名普遍持谨慎态度。

综上所述,在风格方面,“雅”是影响姓名受欢迎度的最关键因素,也是被最多人认可的一个因素。典雅的姓名可以使用字平庸的名字受到欢迎,甚至可以冲破人们对性别、姓氏等固因的认知局限。此外,过于张扬的名字会触及很多人的神经,他们对低调、谦和的名字感觉更好。

  • 字辈

调查结果如下

78.38% 的人选择了“有则沿用,没有则不采用”这一选项,对字辈持守成态度。

这里有个大背景,出于历史原因,很多名望不高的家族都在四十多年前遗失了族谱。实际上,绝大多数家族的族谱字辈用字都相当考究,符合典雅、务实的大众审美,能为姓名添色。但与此同时,使用字辈也必然会限制起名的发挥。

  • 八字 / 五行

针对八字 / 五行方面,本次并没有做太多调查,仅从这次的调查结果看,大众对待这方面还是持中和保守的态度。

78.38% 的参与者选择了“可作参考”这一选项,仅有 16.22% 的人认为毫无必要考虑。

实际上,不仅在是否考虑,在考虑到什么程度方面也是有很大争议的。是五行不相克?还是要根据八字定不行?甚至是不仅要走五行还要考虑纳音?但鉴于绝大多数人对纳音易学几乎没有认知,所以我们无法调查这一更深入的问题。可以预见的是,这些争议仍将持续。

而从以往的经历看,很多人对算命先生为自己起的名字不满意,这必然涉及到算命先生的水平问题。在众多情况下,家长临时聘用的算命先生根本不了解孩子的家庭背景和天资秉性,仅能从生辰八字考虑,再加之很多算命先生只懂八字五行不懂音韵文字,导致他们起出来的名字经常出现蹩嘴、雷同等情况。

但无论如何,我们不能排除博学的算命先生在精通命理的同时兼具音韵、文字和文学才能,命得出色姓名的情况,不过这种人才真的是凤毛麟角。

  • 家长心愿

37.84% 的人选择不表达家长心愿,62.16% 的人选择表达家长心愿。从现实来看,确实多数名字都包含家长心愿的成分,然而在古代,大多名字还是不表达家长心愿的。从趋势看,不表达心愿的一方呈回暖趋势。

以笔者的观察经验看,表达家长心愿也是名字陷入俗套的原因之一。

  • 时代性 / 地缘性

调查结果如下

多数受调查者认为名字的时代性和地缘性并不关键,但从结果看,还是有较多人会考虑到避免地方忌讳。

虽然人们对起名的时代性和地缘性并不感冒,但这不代表人们的他人名字的时代性和地缘性不感冒。

从 66、67、68 题的结果来看,人们对名字的时代性和地缘性还是保持一些敏感度的。

43.24% 的人反感国际色彩浓厚的姓名,51.35% 的人反感政治色彩浓厚的姓名,而对古风姓名,人们持有各自不同的看法。

再看前面的一些题目

很明显,大家对名字的时代性和地缘性都带有自己的认知色彩,而且形成了较强的大众取向,很多人看一眼名字就觉得“王湛银”更像贵州人,“高跃进”妥妥地是 58 年出生的。不过“志峰”确实是 80 年代较为常见的名字,“宏博”也是在大连相当常见的名字,有很多对这些接触较少的 90 后朋友没有看出来。

没错,在这一部分我还挖了个坑,那就是 45 题。

其实萧国梁、霍端友、赵建夫、王会龙这四个人都确有其人,他们四个都是宋朝的状元,只不过他们没文天祥那么有名,所以不是学历史的很少知道。当然了,他们四个都是古代人。

但是绝大多数人都觉得“萧国梁”不像古代人的名字。

从以上结果看,人们对名字的时代性和地缘性还是保持一定敏感度的,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分别出名字的时代风格和地域风格。

  • 非汉语姓名的翻译问题

受调查者对非汉语姓名的翻译问题看法如下。

大家对少数民族人士和外籍人士看法并不一样。对待民族语言姓名,人们更倾向于中间路线,或保守现有官方翻译,或开辟音意译结合的新道路(现在很多民族语言姓名的官方翻译并不雅致,令很多持有者无奈,还要印在身份证上)。而对待外籍人士的姓名,大家并不喜欢走中间路线,而是分成了两派,一派喜欢继续称呼外文名,一派希望来华外籍人士能自取一个标准的汉语名。

  • 姓名发展趋势

针对这一问题,我们设计了两个题目调查大家的倾向。

结果是大家的意见并不统一,既有选择 00 后大众风尚的(周梓轩、白明悦),又有选择简约风尚的(周子千、白云青),也有选择风雅风尚的(周清飏、白清涟),还有选择返璞归真倾向的(周毓泰、白景惠),这四种选择的人数都非常相近,暂时难以判定孰占优势。但是大众普遍对通俗型名字(周家彬、白晓芳)不抱期望。也就是说,未来的起名趋向是难以预测的,基于人们的偏好不甚相同,简约派、复古派、典藏派都有可能咸鱼翻身。但可以肯定的是,常规通俗型姓名在未来会更加没有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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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总结:人们对不同的姓名确实有着不同的偏见,而且这些偏见对于不同人的一致性很强,但也有一定差异。这种差异在面对反映现实和历史的问题时最小(5%-15%);在面对主观性较强的判断性问题时较小但时常显现(10%-30%);在面对非判断性问题、涉及未知领域的问题、预测性问题时差异最大(40%左右,已无法体现优势)。在形成偏见的理由中,字义是最重要的,经常起到决定性作用;其次是由文字搭配、用典、意象形成的整体风格,也受到人们的重视,起关键作用;而音韵、字形只是起次要作用;至于时代性、地域性、简易度这些因素,虽然人们对于它们保持敏感,但它们影响判断的程度一般并不大;至于姓氏、字辈等固定因素和深典、五行等隐藏因素,人们较少对这些保持敏感,重要程度很小。

其实人们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看着形形色色的姓名的,对姓名本身无感的不是圣人就是植物人。所以我们要做的不是欺骗自己,假装对姓名不敏感,而是要分清那些偏见的利弊,用有利的一面适当分析姓名的来源和典故,成为认识人的窗口和与人交往的谈资;认识到这种偏见的弊端,避免用姓名做鲁莽的判断,不嘲讽那些起名失误的人。

这个浩大的工程断断续续做了二十多天,终于在今天结束了,真是不容易。希望大家能认可我的努力,但依然要指出我的不足之处,期待能在评论区里看到很多充满正能量的回复和有干货的建设性意见。

【转载请注明出处】

虽然这个调查不能救国利民、不能登月观天,但就当作一个有趣的文化工程吧,抛砖引玉,吸引一些大牛填补下知乎姓名学的深度。最后感谢所有参加调查和关注问题的知友,欢迎大家继续填写问卷,期待二期结果的发布。

林某某字江仙

2014 年 12 月 27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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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知友支持,这个题目收到了一些跨年点赞,但这些点赞并不迟,也许只是开始。

鉴于有更多知友关注了这个答案,我在 2015 年 1 月 2 日对答案进行了小范围的改动,一个改动是在答案前半部分的“人们对姓名的直观感受”调查添加案例名字的文字内容,方便手机端读者理解题目和调查结果。另一个改动是补充说明了非概率抽样的缺点,指出判断理由的不足。

期待更多知友的关注和支持!